作家孟庆龙与作家许元上先生20年友情

作家孟庆龙在上世纪80年代初的军旅青年时期

人生散记

思女河,温暖的河

与作家许元上先生20年友情的所思所想

孟庆龙/文图

人生,对于朋友或者亲人,对于记忆中难以忘怀的人,总会莫名间,便时不时地闪烁跳跃在脑际。许元上老师就是这样突然地跳跃到我脑际的一位曾经有恩于我的师友。尽管从他离职阳泉市文联主席和《娘子关》杂志主编的位置已经差不多十年了。因为各忙各的事情,我们也有多年没再联系了,然而丙申年的岁末,我的脑子里却就突然跳出了“许元上”老师这几个字,还尤为强烈,尤为想念。于是,也就又一次从书橱里找出当年购买的他的长篇小说《思女河》,一翻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明年,也就是丁酉年,居然已是我的这位徐州同乡作家的70大寿了!人生,真如白驹过隙啊!似乎转眼间的功夫,我与元上老师的交往竟然也已经走过了20多年的岁月!如此思来想去间,诸多感慨也便油然而生。

许元上老师是山西省的一位著名作家,他曾写过在山西娘子关附近所发生的曾经震惊中外的抗日故事《百团大战》的长篇纪实文学和央视播出的8集同名电视连续剧。从年下乡插队到回城后的矿山、学校、市文化局、市文联的工作,从任职文联副主席、作协主席、《娘子关》杂志主编到阳泉市政协多届委员到山西省作协主席团委员、“赵树理文学奖”评委。元上老师的文学人生既有长篇小说《沧桑路》、《百团大战》(纪实,合作)、《思女河》等,也有中短篇小说《煤魂》、《GFDB4锅情》、《为我们干杯》等,还有众口皆碑的电视连续剧《百团大战》、《矿山人家》等,总计百余部(篇)作品,数百万字。小说、电视剧也相继获得过山西文学最高奖——赵树理文学奖和全国广播剧大赛三等奖、首届乌金奖、山西省文学艺术奖金奖,等等。他既是阳泉市特殊贡献的拔尖人才,也是山西省劳动竞赛委员会授予的一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的殊荣者。

20多年来,我与元上老师虽然至今未曾谋面,但彼此的情感建立却已经闪过了一个漫长的青春岁月——是从上世纪的90年代中期,由阅读他的长篇小说《思女河》开始的。虽然此前曾经看过央视播出的《百团大战》的电视剧,但也仅仅是振奋在了观剧的剧情中而已,而对于作者是谁,一般都是不曾考虑过的。所以,对于元上老师也就没有太多的注意。不过,通过元上老师的《思女河》这部长篇,也足可说明,人生的阅读往往也是有着缘分的。毕竟,该有的情谊都是在上帝的手里掌握着的,不是你想尽千方百计就可以拥有的,也非你不想就不可以拥有的。因为中国的作家很多,写得好的作家也很多,各地都有富有一定影响的地域作家,在各自的地域为各地的文学事业做出了突出的成就和贡献。但阅读却是苛刻的筛选,名作家很多,名作品也很多,未必然读者就都个个喜欢。阅读,也得适合自己的口味。就像男女恋爱一样,绿豆蛤蟆一旦对了眼,那才是佳配良缘!读书也是如此,喜欢才合胃口!《思女河》就是这样一部让我对了眼的小说。有了这部小说的阅读,也就有了与元上老师这位徐州同乡作家几十年的友情!这友情,既让我珍惜,也让我时不时地想念着!尽管我至今也不知道,我到哪天才可能有时间有机会或者专程前往阳泉,去探望一下这位与我一样的徐州在外的老乡作家,但深埋于心的这份友情,我深信却会永远地让我惦念着的!

作家许元上出版的长篇小说《思女河》《沧桑路》和长篇纪实文学《百团大战》等部分书籍

《思女河》

载着20余年温润的师友之情

在上世纪的90年代初期,亦即年春夏之交,我从济南军区政治部机关转业回到我爱人工作的地方并被安排到了当地媒体工作,因为人生对于文学的痴爱,无论做什么工作,业余写作是不会丢弃的。毕竟那时才30岁上,正是对于人生积累的生活怀有诸多梦幻和思考的时期,对于文学创作也是处在激情勃发的阶段,更是阅读如饥似渴的时期。所以,创作的欲望自然也就尤为强烈。而且那个时候的阅读,我也显得异常地挑剔,总会选择一些比较有个性和地域特色的小说来阅读,以便补充自身的营养,开启自我灵性。尤其对于乡土文学,那个时节,似乎更是痴爱有加。

记得应该是在我转业当年的一个周末的下午,我走进了城区一家离家不算太远的个人开的书店,并对近期出版的新作进行了挑剔性的目测和选择,最后,就被《思女河》这个充满着魅惑的书名及乡土特色的封面吸引了。此书为许元上老师著,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标注为“黄土风情系列小说”之一。这也说明此“系列”有得选择性,而且不止一部、二部。但我所见的此时“系列”只有许元上老师的《思女河》。该书出版时间是年7月,正好是我从部队转业的时间。发现元上老师的《思女河》应该是当年的金秋10月。书的定价那时不是很贵,才9.80元。30万字的作品也不是很厚,虽然是个页码,但因为那时的纸张较之于现在有些粗糙,书也显得很薄,若是现在的轻型纸或者好些的纸张,起码也要增加一半的厚度,绝对是一部大部头。不过此书的设计,的确是费了一番周折和创意的,封面下边是朱砂红一样朦胧的花与蕊,往上是相伴着年轻女子趴在河水上的朦胧的脸,蓝绿色的水相伴着女子头部上边翻飞的水鸟……朦胧加画面的整体构图,由此带给读者的第一感官,《思女河》这部小说的故事就不言而喻充满了诸多的遐思……书的封底是一幅墨色的女子流泪的头像,以及两行竖着的文字:“女儿情,野合情,情变情仇。女儿怨,男儿怨,恩怨人生。”——你看,故事性有多强啊!单凭这样的封面设计,在上世纪90年代改革开放的火热中期和市场进入萌芽的状态,出版社的这一思路,想不吸引人都难。

此书的内容提要也是简洁明了地吸引读者眼球的颇有心计的广告构思:天生丽质的女知青华琼,插队来到偏远贫瘠的思女河。无数只眼睛注视着少女,是天仙,抑或是瘟疫?村主任心怀不轨,少女怒斥老色狼,“好司机”路见“不平”,巧言语奸污少女。华琼从此堕落。谁晓得,一朵鲜花甘零落,玩世不恭度青春。小巧玲珑的杏花,分明是华琼的先知。名为地主五姨太,实则只是泄欲物。野合偷情,五姨太独爱穷屠夫。一朝天变,替罪羊儿受凌辱。在杏花与华琼之间,还有一位山里的美人玉嫂,几十年来心爱屠夫,甘受人谤,不畏人言,终得花好月圆……此书的内容提要,无疑又是一个对于读者阅读心态的诱惑,让你欲罢不能。

《思女河》的封面勒口还附有一张许元上老师的作者简介:许元上,男,46岁,江苏徐州人。中国作家协会山西分会理事、山西省青年作家协会理事、阳泉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山西省第六次党代会代表,现任阳泉市文联副主席、《娘子关》杂志社副主编,副编审。已出版发表长、中、短篇小说《沧桑路》、《百团大战》等,计余万字。曾获“赵树理文学奖”。该作者事迹已编入《中国文艺家传集》(1)、《中华当代名家大辞典》、《东方国际名人大辞典》等。——看过这个简介,当时的确让我的心里特别温暖。因为元上老师与我都是徐州老乡。联系起来自然也就方便许多。这对于刚刚加入山东省作协、山东省散文学会才五六年时间的我而言,创作生命的旺盛,蠢蠢欲动的意念,提高文学的地位与影响,发稿才是第一要素。作为徐州老乡的元上老师,尽管我并不知道他是如何留在山西工作的,但我自然不能放过与他哪怕是微乎其微的联系。毕竟,元上老师他有发表作品的阵地啊!于是,也就毫不犹豫买下了他的这部乡土文学长篇《思女河》,并祈望抽空阅读和了解下元上老师的文学创作状况。

对于知青生活的小说,可以说,我此前的阅读量是很大的。尤其是入伍之后,我就自费订阅了《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青年文学》、《解放军文艺》、《昆仑》以及后来的《钟山》、《大家》等杂志,其中《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我一直订阅了20余年。20年的阅读,可以说我把当代著名作家创作发表的最好的、最有影响的、不同时期的中短篇优秀小说几乎都没有放过地都阅读到了,从路遥到王安忆到铁凝到贾平凹到马烽到王蒙到魏巍到蒋子龙到张一弓到孟伟哉到李国文到张贤亮到梁晓声到叶辛到刘心武到李存葆到周大新到莫言到李贯通到赵本夫到张炜到苗长水到刘震云到李佩甫到韩少功到刘恒到史铁生到阎连科到范小青到张平到刘醒龙到朱苏进到刘兆林到叶兆言到苏童到毕飞宇到余华到池莉到迟子建等等,等等前辈的、同龄的作家的成名作的中短篇小说,从反思文学到伤痕文学到军旅文学到先锋文学到意识流文学到后现代文学到现实主义文学到卫慧等女作家超先锋与超前卫的身体写作……可谓琳琅满目,阵营庞杂,流派纷呈,所反映的文革轶事、知青生活、军旅人生、分田到户、改革开放、风花雪月,无所不有……真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虚幻的,写实的,诗意的,厚重的,朴素的,唯美的,人性的,性饥渴的,性压抑的,性解放的……都不乏根深蒂固印在了脑际,相伴着我对于文学的不同时间段所发生的故事的思考,鉴别,欣赏,揣摩,都受益匪浅。

许元上老师生人,年正是青少年时期的17岁下乡插队,在经历了30年后的历史沉淀,于年推出他的相关知青生活的《思女河》,这是他人生走入不惑之年后的纪念,也是文学的思考与生活积累、沉淀后的成熟、客观的文学爆发。他对于人生的思考,对于社会的思考,对于青春的回味,对于小说语言、故事、人物的驾驭,自然都是炉火纯青地融入了深度的,有着独特的个性张扬的。这样的一部《思女河》的故事,不读,无疑都是一个文学写作者的遗憾。他的写作经验如何?他编造的故事如何?他的语言艺术如何?都亟待我的阅读来解构和发现,并使其从中吸取营养。

《思女河》的小说落笔点由一个叫文园的男人下乡走入曾经插队的思女河扶贫开始,并由此线而引发出了曾经插队的青春人生所经历的熟悉的思女河的云烟往事——岔儿村老地主与五姨太杏花的遥远的古老故事……五姨太杏花与蛮碰槐的青春偷情故事……女知青华琼与男知青文园的少男少女般的青春激情……任玉嫂与蛮碰槐的野合……五姨太杏花打碎的醋罐子……老支书张发贵以及与众多的岔儿村的村里人,村里事,古的,新的,便都成为了思女河的美好与伤痛……不幸的人与不幸的事,忧伤的缠绵与忧伤的美丽,美好的凄楚与凄楚的遗憾,便构成了文园人生重新踏入思女河的怀想……当然,也成为了许元上老师记录知青生命的美好回味……思女河的水是清凌凌的,但也是有着温度的,弯弯绕绕地伴着多韵的;思女河的土炕是简陋的、朴素的,但也是有着温度的;思女河的老牛是岔儿村的耕作好手,但也是有着灵性和温度的……温度,让回村扶贫的文园有了青春岁月的温度的回味;温度,也让人到中年的许元上老师,在他46岁的时候,以他手中的生花妙笔,为读者“温度”了一部人生美好的《思女河》。所以,《思女河》不仅仅是属于许元上老师个人知青生活的纪念,但也是贡献给知青文学的一处亮丽的风景和人生的里程碑。从这个意义上讲,《思女河》,也如上海女作家竹林上世纪70年末创作出版于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全国第一部描写知青生活的长篇小说《生活的路》,梁晓声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的《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和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的《今夜有暴风雪》,以及王安忆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的《小鲍庄》等众多知青生活小说成名作一样,既是40后、50后两代人的生命历程和人生最美好的有意义的青春奋斗史,但也是反应中国知青生活小说的延续。

我阅读和感悟着《思女河》的灵性与温度,感悟着《思女河》的美好传说与故事,也同样在感悟着20多年来与许元上老师的一段师友之情!这样的师友之情,在我的人生与文学记忆中,自然也是不多见的,一如小说中重回插队生活之地的文园一样,面对着曾经清凌凌的又张扬着温度的思女河,不仅弥足珍贵,但也是人生的美好与财富的纪念。

以上是从年到年,作家许元上曾任职主编的《娘子关》杂志历时10余年间刊发的山东作家孟庆龙散文随笔的部分杂志样刊。期间,《娘子关》杂志,已由早年创刊的文学季刊发展成为了山西省文学界富有影响的文学双月刊。

《娘子关》

我的文学人生抹不去的记忆

购买和阅读了元上老师的人性化的长篇知青生活的《思女河》之后,一天休闲外出,在我家附近不远的东风街小邮局报亭竟然发现了一本刚刚出版不久的《娘子关》杂志,杂志很薄,是季刊,但内容中设置的栏目却有小说、散文、诗歌、纪实文学等纯文学阵地,而且,主编、副主编大概有两三人,其中,许元上老师在副主编中。这大概就是我与元上老师冥冥中的师友缘分。购买阅读她的长篇《思女河》,又偶然发现邮局卖的《娘子关》文学季刊。后来我才知道,主编是当时阳泉市文联主席,副主编都是文联副主席,元上老师还兼职作协主席,自然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副主编。于是,我就买了这本杂志,并决定按照这个最为妥当的地址给元上老师他们负责的《娘子关》杂志投稿。

记得我给元上老师寄得第一个稿子是短篇小说《兵妹阿菊》,这个小说文字不长,大约1万多字。也是“周游列国”大约两年内都是在关键时候没能发表的作品。我很看好这个短篇,我也觉得是在当时我的创作中一个不错的短篇,也是我用心写出的短篇。没能发表的因素,是因为我过早地涉猎了军旅打工妹的题材。袒露了当时一些内心世界的真实思想,过早地揭露了一些军队搞生产经营的隐患与弊端,以及与军旅这个富有纯洁的武装集团鲜明对比的不够纯洁。那是年夏天,《天津文学》副社长张伟刚前往济南军区约稿,听我谈及了我在部队招待所工作的一些军旅打工妹的故事后,他作为小说家的独特眼光,对于我要涉猎的故事很感兴趣,觉得这是无人涉猎的军旅“禁区”,写好了一定会引发文学界的轰动,何况军人的生活本省就很敏感,再加上打工妹,这就很有意思,很有故事性!事实是我身在其中,掌握了解的人物故事很多,我曾经幻想写一部军旅打工妹的长篇,也自觉会成为文学界的一颗定时炸弹。也一定会是很吸引人的“定时炸弹”。所以,张伟刚先生听到我绘声绘色地谈了一些人物和故事情节后,便建议我写一些系列中短篇,他争取在《天津文学》开出专栏连载发表。受到这个鼓励后,我很激动,思路也特别顺畅,因为此前,也就是一年前——上世纪的90年代初,我在调往济南军区政治部工作前已经就这个题材写出了3万多字的《城里的世界》的一个中篇,那次张伟刚社长定下的则是我的一个短篇《兴爷?汉叔》后(后来此文由好友康弘编发于《天津文学》年11期,年中国三峡出版社出版《干姐》中短篇小说选集并收入该文时改名为《兴爷?狗叔》),当年秋天,我在济南军区政治部便完成了短篇小说《兵妹阿菊》。因为一些个人的实际问题,我便提前要求转业回到了爱人工作的潍坊,此后,把《兵妹阿菊》做了修改,并于转业的当年年初寄给了《天津文学》的张伟刚先生,伟刚先生看后,觉得写得很好,阿菊在军旅招待所的精明、无奈以及与领导之间的暧昧和祈望走出农门而不惜血本的人生,写得都很真实,感人。并告诉我,年上半年早期的《天津文学》将推出这个短篇。听后,我很欣慰。但一个月之后,本该是杂志出版的时间,伟刚先生却给我来了电话,并很抱歉地说:“小孟,很是抱歉,因为你这个相关军旅题材的短篇打工妹的生活太敏感,小样出来后,在最后一关杂志社印刷前的一把手(当时的主编应该是我所敬仰的大作家蒋子龙,但此稿是不是蒋子龙先生撤稿我不清楚)把关时给撤稿了!主要是害怕惹出乱子来,再因为你这个小说把杂志给停办了!”伟刚先生的话语很明显,不是因为小说写得不好,而是靠到了政治问题上去了!这让我不免很是无奈!之后,我又把这个《兵妹阿菊》寄给了安徽省的《清明》大型文学双月刊的编辑陈晓农女士,我虽与陈晓农编辑未见过面,但却从10余年订阅的《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而知道她曾经编辑过一些被选刊选载的优秀中短篇小说(后来通过阅读主编季宇的悼念文章才知陈晓农女士原来竟然是安徽省著名老作家陈登科先生的爱女)。大约一两个月之后,陈晓农女士便很客气地给我回了封退稿信,她在信里说:“孟老师你好,你的小说我读了,也很喜欢,你写得清新,很吸引人,兵妹阿菊这个人物塑造的也不错,很有特点。本来,我已经把你这个稿子给推上去了,小样都出来了,但是最后总编把关还是撤了!很是抱歉!主编的意思是,这个短篇写得是军旅题材,太敏感,不能因为这个稿子惹了事情!所以,建议不用了!如果你有其它稿子,到时候再给我们吧!我会认真给你处理的!”一个并不相识的编辑陈晓农把话已经很真诚地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

此后,我就想,元上老师是徐州老乡,又是《娘子关》杂志的副主编,干脆寄给他看看吧。不久,也就挂号把手稿寄给了元上老师。结果,《兵妹阿菊》这个短篇小说的待遇自然是同样的结局。元上老师是小说家,从小说家的角度讲,他在电话中告诉我,他也同样很喜欢这个短篇,觉得写出了阿菊的个性,很是新鲜!但结果的遭遇与《天津文学》、《清明》两刊一样,元上老师把作品推上去后,也是最后小样出来,《娘子关》主编终审,撤了!怕惹事情,杂志不保!政治的结果就是这样,小说不一定拥有政治色彩的标签,但政治氛围的标签却是无处不在的!你看从《天津文学》到《清明》到《娘子关》,都是小样出来的最后终审,主编撤稿了我的敏感的短篇小说《兵妹阿菊》!我不能不想,也不能不佩服,这些刊物的主编其政治敏感度又是多么的高度一致啊!你真得是不服气都不行!政治自然不会预想到这样的最后撤稿,会不会扼杀一个本该成就大名的作家,本该可能轰动的作品!政治,不会考虑这些!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你孟庆龙的小说20多年前就涉猎了军旅的不正之风和“腐败”这个敏感的词汇呢?那时候的徐才厚、郭伯雄都还没有走入军委副主席的宝座呢!你这样涉猎军旅腐败,不是自讨苦吃吗?如此,我当然不能不思考,接下来,怎么办?计划写作的“军旅打工妹”系列中短篇或者创作“军旅打工妹”的长篇小说,自然也就泡汤了!不泡汤行吗?没人给你发表啊!所以,对于主编们一致的政治觉悟与敏感,我也只能由衷地表示敬畏了!

不敬畏怎么能行啊!就在此前,济南军区著名青年作家、创作员苗长水老兄已经因为一部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的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娇女》(原书名《兵城红蕾》,年初出版)被广东的一个士兵因为看到媒体发布的有些“独特”的推销广告捅到了部队和国家高层去了,图书被禁止发行!我转业前去看望和告别长水老兄,他当时的狼狈就甭提了!被专令成立的阅读小组审查的那真是一个无奈、苦度、彷徨啊!我当时都有些替他不平!他对军事文学的创作也是一度陷入了迷茫和痛苦的状态!原因是什么?腐败的温床正在大肆浸染着军队的肌体,无人敢说真话,敢讲真话!当然,也有讲真话的,但是没用。我曾经就长水兄的长篇问过被安排审核阅读此书的《前卫文学》副主编好友谭福勇老师,他说长水的《娇女》写得非常好,写法也很新颖,艺术上也突破了他以前的所有创作,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黄色的内容,只是广东那个兵的信是直接写信给某位军队高官的,高官做了严重批示,下边总得对上边有个交代。最后的结果是一层层审核到了中央政治局,最终结论也是赞誉女兵生活没什么值得批判的。审核单位为了对于部队某位高官有个“交代”,还是不得不给予了长水兄一个处分才结束了审核。苗长水冤不冤呢!面对如此,写作军旅的作家也就只能唯唯诺诺,无力一拨云天!长水老兄的长篇小说《娇女》如此,我的短篇《兵妹阿菊》也是如此。就这命!于是,我在这个时候便与恩师周大新老兄通了电话,也袒露了自己的无奈和本想创作长篇军旅打工妹题材的担忧!大新老兄与长水老兄都是济南军区创作室出来的国内著名军旅作家,那时候他还没有被调往解放军总后勤部任职创作室主任。他听了我袒露的心机后,自然不会忘记创作室同事苗长水的首部军旅长篇小说《娇女》被禁的阴影,他说:“庆龙,我建议你,如果是军旅题材的,你最好慎重,别触碰,免得若火烧身!如果不是,你该怎么写就怎么写!”于是,思考再三,“军旅打工妹”的系列中短篇小说,在我文学创作的高峰期不得不放弃了!“军旅打工妹”的长篇小说我也不得不放弃了!如今,徐才厚、郭伯雄等军旅腐败高官在国家领导人的治国理念的严厉打击下,已经抓了几百名腐败将军了,可是那些已经过去了20多年的历史新鲜的东西,再写自然已经不新鲜了!我恐怕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这段历史中独特的演变了!20年前如果刊物敢发,或许我的文学命运和人生命运也不是今天这样的!可是,20年后,我再触及这个“历史题材”的话,除了能够留下自己一部纪念性的作品,人生还有什么可以再去寻寻觅觅地找回来?“名”找不回来,“利”也找不回来!恐怕除了文学记忆的伤痛,估计啥也没了!20年啊,莫言的《红高粱》穿越时空最终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但20年,又有多少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的作品却最终因为政治气候的影响而被扼杀了?命,不服不行!上帝给你的命,你自己想改变那是绝然不可能的!毕竟,一篇作品赶上好机遇作家就一鸣惊人,走入大家序列,否则就无名小卒,一生的文学苦奔!例子比比皆是,未必就写得真好,但某些方面毕竟是开了先河的,“名”自然来源于此。

所以,自从我的短篇小说《兵妹阿菊》相继被三家刊物终审撤稿之后,我自然也就有所思考了!思考的结果是给许元上老师再投稿就只投散文作品,不再投稿小说了!因为我不能让元上老师为难,更不能给他惹是生非,对不起这位大老乡!

大约是年的三八妇女节,正赶上我小妹结婚,此后我便根据自己多年来在外工作而对于小妹的歉疚写了一篇情感类的散文《出嫁的小妹》,修改后便投给了许元上老师。元上老师很快便处理发表在了年4期《娘子关》季刊头三题以上的重要位置,同时作品还配了插图,在封面做了导读;此后,又相继发表了我的散文《海的遐思》(年3期《娘子关》,后获“楼兰杯”全国精品文学大赛佳作奖,入编新疆青少年出版社出版的《我们的日子》一书)、《甘苦自知读书人》(刊载于年1期《娘子关》,后入选作家出版社出版的《’99金穗文萃?桂冠散文卷》,并成为个人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选集《干姐》代序)、《同是花季女孩》(刊载于年4期《娘子关》季刊)、《岁月消磨的记录》、《绕哥》、《翻译社的女主人》(以三题形式,同时刊载于年3期《娘子关》季刊,其中,《岁月消磨的记录》、《绕哥》同时获得《散文选刊》等举办的首届“古风杯”华夏散文大奖赛优秀作品奖,并收入《首届“古风杯”华夏散文大奖赛文学大赛优秀作品集》上、下卷);年6月,我曾写下了人生之痛的小姨45岁去世的散文《夜雨的哭泣》,也是由许元上老师安排发表在了由季刊已经改为双月刊的《娘子关》5期。还有年12月,我将自己从部队到地方的10余年间创作发表的作品选择了22部(篇)中短篇小说汇集成册为《干姐》一书,由中国三峡出版社推出,年,我给许元上老师寄了一本,恳请他对于这本书能够谈谈自己的意见或者想法,不久,元上老师给我来了电话,说是目前的阳泉市文联和作协的工作以及《娘子关》杂志的工作都是他一个人负责,是法人代表,他可能没有时间阅读,不过他告诉我已经把我的书推荐给了阳泉市作协副主席、我的本家孟宏儒先生了,并说,宏儒先生不仅是一位阳泉的知名作家,还是山西一位著名的文学评论家,他在文学评论方面很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让他看看吧,如果他觉得不错,就由他给你的小说集写个评论,我这边安排在《娘子关》杂志发表一下,也算是对你小说的一个宣传。元上老师的话,让我很感动也很温暖。这年底,我们彼此间并不认识的本家孟宏儒先生便给我寄来了他写我《干姐》一书的评论,并附信说:“庆龙同志,非常对不起!阳泉市文联主席许元上先生把你的书安排给我看看,让我最好能给写个评论。去年春节前大体看了一遍,觉得很不错,一是你很有生活基础,尤其对于三农问题的把握,对于军旅和城市题材的把握都有较好的生活基础,这是你的优点;二是你对改革开放后尤其是当下社会底层女人的奋斗历史刻画和她们的心理描写都比较真实、细腻、到位;三是无论你的中篇还是短篇,故事性都很强,都具有一定的可读性。都让我很喜欢。只是因为眼疾的原因,夏天又天热很不方便,所以,在喜欢的基础上又认真阅读了一遍,边看边做记录、归类,但没想拖到现在才断断续续地写出了这个评论,寄来你一阅。许元上主席已经答复他将在《娘子关》杂志适当一期安排!”此后的年4月出版的《娘子关》双月刊2期便发表了本家孟宏儒先生撰写的近字的文学评论《孟庆龙笔下的山乡妇女——解读干姐(小说集)》。此后的年,由著名诗人、作家王耀东老师主编出版的《齐鲁文学》一书还专门开设了“孟庆龙作品研究”,收入了孟宏儒先生撰写的这个评论以及年小说集《干姐》再版重印一书。

再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由部队转业后,曾经用了2个月的晚上和公休时间,每天以字的速度创作完成了人生第一部描写一位复转都市后的军人心态的长篇小说《感觉》,后来因为天津《小说家》大型文学双月刊每期在搞国内北京和南京两地青年作家中篇小说擂台赛,便赶紧与收稿的朋友康伟杰大姐(后《小说家》改版为《小说月报?原创版》专发实力派作家的长、中篇小说,康伟杰大姐任该刊执行主编)要回手稿,因为伟杰姐也是分上下两件挂号的,不料我却只收到了下半部手稿,上半部手稿未见。我想,伟杰姐是挂号的,不可能丢失另一半的手稿,一定是我当时在记者部的内部出了问题。如此,苦度8年之后,我终于还是断断续续根据第一稿的原始状态,重新找回了以前的故事情节,再度续起了《感觉》这部32万字的长篇,后来又经历了著名作家孟伟哉先生为我在非典期间和第二年春节看了两遍稿,最终修改后,年5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此后,广东珠海著名青年女作家、诗人、文学评论家高立宪女士阅读《感觉》、《干姐》后,写了一篇《孟庆龙小说及其它》的文学综合评论寄给我,于是,我思来想去,还是寄给了阳泉市文联主席、《娘子关》杂志主编许元上老师,看看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很快,元上老师便安排在年2期《娘子关》文学双月刊刊载了高立宪的这篇文学评论。

年12月,我曾抽了一个周末的休息时间专门到北京探望了一直久仰大名而又为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感觉》付出心血并阅读两遍稿的恩师——一直未曾见面的本家孟伟哉老哥哥(同为亚圣后裔73代孙),回来后写出了他的人生与文学的评论《作家孟伟哉的过去与现在——读画作蜀道古柏及所想所思》,写过之后,我一想,伟哉老人是山西洪洞县走出来的已为全国富有影响的大作家,于是就与元上老师通了电话,尽管我知道此时元上老师已经退居二线改为了阳泉市文联的调研员,不再负责《娘子关》杂志的主编工作了!但元上老师还是说:“你寄过来吧,我先看看,如果合适我就推荐给他们发!”结果,元上老师依然把我写孟伟哉的文稿推荐给了《娘子关》杂志,并发表于年6期《娘子关》双月刊。

从与许元上老师这位徐州老乡的联系到他退休,10余年来,他大约安排发表了我10余篇散文和别人写我、我写别人的文学评论,这些散文作品大部分都是我真情流露的倾诉,有的在国内大赛中获了奖,有的被收入了国内出版的重要散文集,让我每每翻阅时,总能不经意间思想着与元上老师20多年来的一段师友之情和文学人生不灭的美好记忆!

作家许元上等编剧的电视连续剧《百团大战》宣传海报(央视)

《百团大战》

一座中国文学历史的丰碑

记得上世纪80年代,我入伍时间不长,曾经与战友们谈到过有关彭德怀元帅在山西娘子关一代所指挥的百团大战抗击日军这一震惊中外的历史事件,或许因为彭德怀将军人生命运的不公,在那个时期的历史上,百团大战似乎一直都没有被公开认可和宣传。有人说,百团大战是违背了毛主席当年的战略思想的,不是毛泽东的本意,因为百团大战的打响,暴露了刚刚由红军改编的第八路军的真实实力,让国民党搞清了八路军的真实底细。这是毛泽东所不允许的。据说毛泽东当时还曾严肃批评过彭德怀的自作主张打了个百团大战,并无形中把八路军的实力告诉了蒋介石。那么,毛泽东主席当时是否真得批评了他曾经在诗歌中赞誉和欣赏的“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这恐怕只有毛泽东主席本人和当时的中央首脑机关的领导人最清楚。不过,百团大战,从建国几十年来,直到上世纪末才开始真实公开和宣传了彭德怀元帅的指挥艺术,这无疑也是现实和历史对于彭德怀元帅公证的论断。而真实推动这个历史论断并最终为中国百姓所认知和熟悉的,许元上老师等人不辞辛苦地采访和写作的纪实文学到央视上世纪90年代初所播出的电视连续剧《百团大战》,无疑是对于彭德怀元帅天才的军事指挥艺术和历史功绩最好的历史说明。在文学史上,功不可没。所以,从这个历史视角讲,众所周知的《百团大战》的故事,也应该是由许元上老师等人的文学作品的诞生和电视剧的播出才被大家所真正熟悉和了解的。

抗战时期,八路军主动出击日军最大规模的战役——百团大战,既打出了敌后抗日军民的声威,也振奋了全国人民争取抗战胜利的信心。在军事上无疑都印证了一段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辉煌的一页抗日历史。由许元上老师等人执笔编剧,央视播出的8集电视剧《百团大战》,其故事内容便是:年,“东方慕尼黑”的乌云笼罩着中国大地。日本再次组成好战的近卫内阁,为进一步扩大侵略战争做准备,侵华日军一面积极推行对蒋介石的诱降活动,一面以大规模军事行动和对成都、重庆的狂轰滥炸逼蒋求和。为了克服投降危险,振奋和激励全国抗日军民的抗战决心和信心,粉碎日寇对我抗日根据地施行的“囚笼政策”,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在彭德怀副总司令的指挥下,全面展开破袭战,给与华北日军沉重打击,并发动了震惊中外的“百团大战”。电视剧再现的就是这一振奋人心的历史。在剧中,对于丁笑宜饰演的彭德怀,张新亚饰演的左权,孙飞虎饰演的蒋介石,傅学诚饰演的刘伯承,卢奇饰演的邓小平,高长利饰演的贺龙,谭宗尧饰演的聂荣臻,赵登峰饰演的朱德,李克俭饰演的毛泽东,张治中饰演的杨成武等国共两党要人,编导都做到了精致有力的刻画,为每位观赏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些,我们当然都是通过电视剧对于“百团大战”的了解,但并非就了解许元上老师等人创作《百团大战》的全部文学过程。直到年7月1日、2日,中国新闻网、人民网等多家媒体先后发布了赵静、王璐两位记者采写的有关许元上老师当年创作纪实文学与电视连续剧《百团大战》的人物通讯《山西老作家忆:背俩面包全国跑,写出百团大战》的文章,我也是无意中阅读之后,内心对元上老师人生的写作精神与高尚的人格魅力就不能不倍感钦佩和敬仰!

据两位记者的真实采访记录介绍,在上世纪的80年代中期,时任阳泉市文联副主席和作协主席的许元上老师接到创作《百团大战》的任务,其实源于一杯酒的牵引。

据许元上老师向两位采访的记者介绍,当时他并没有想到要写这本书。那是在一天中午,阳泉市委书记陆正西叫他吃饭的时候见到了远道而来的山西省作协主席、著名老作家马烽先生。敬酒时,马老说,在阳泉就有一个很好的题材可写,就是狮脑山上的著名战役——百团大战。但当时只善于写作中短篇小说的许元上老师认为,自己对于这个长篇历史题材文章没又一点什么把握,而且其中的资料搜集难度甚大,心里有些胆怯。随后文联就开会明确指出要完成《百团大战》的编撰,而且明确了由元上老师执笔,还指派了另一位作家郭庆丰和他共同完成。元上老师说,虽然难度很大,但接到这个任务还是很激动。只是任务接了后,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尤其是最初的资料搜集,在阳泉市各图书馆都很难找到,即使采访,经历过战役的人也大部分都过世了,工作想取得进展非常之难。

后来,山西省政府也得到了消息,并表示全力支持此事。随后,元上老师他们便开始进入山西党史办、省图书馆开始查阅资料,但还是远远不够,于是,又拿着山西省政府开的介绍信去了北京,先后到军事科学院、中央党史办、北京图书馆等地查阅资料。因为当时的条件有限,即使找到了大量的资料也不能带出来,只能手抄,很无奈。为了搜集整理资料,“我们经常白天备用俩面包、一瓶水就扎在图书管里,直到晚上闭馆了才出来。”好在他们采访和获得了参加过战役的一些高层领导的大力支持。元上老师说,最初采访当时的空军副司令员马忠全时,一度被警卫拒之门外,几经曲折才见到马老。一听说是采访有关百团大战的,马老特别高兴,支开警卫亲自招待许元上老师他们。“让我们坐沙发,他坐凳子。讲起战役中的事情,马老历历在目,什么时间什么人物,都记得很清楚。”采访完,马老还高兴地帮着元上老师他们安排了之后其他的采访人,还把自己的车借给他们用,让后面的采访就很顺利。

书写好后,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编史委员会列出一个领导人名单,希望元上老师他们能将本子交给领导们审阅。他回忆说,杨成武的秘书在他们来取本子的时候,秘书早已等在那里,将他们写好的本子和审核后的意见都整齐地摆放在一起,丝毫没有架子;当时已病重的聂荣臻元帅,为了《百团大战》,却让自己的秘书在病床边逐字逐句念书稿,还做出了认真的批示。元上老师说,在整个成书过程中因为太多值得记忆的感动经历。他作为《百团大战》的作者之一,非常自豪。“我从英烈们那里学到了怎样为祖国效力,怎样为人民效力,怎样做人。我会把余生奉献给党的事业。”

经过元上老师等人的多方奔走,资料收集、采访和审核等步骤,终于让这一震惊中外的“百团大战”的战役编撰成书,并搬上银幕,重现了历史的真实面貌。为中国的文学事业和中国的影视艺术,贡献了一部伟大的而又令人振奋精神的食粮。

电视剧《矿山人家》宣传海报(央视)

《矿山人家》

退休前后的又一骄人业绩

记得年5月17日至22日,曾经看过一部由中央电视台第八套黄金档电视剧频道播出了的26集煤矿题材的电视连续剧《矿山人家》,后来才知这部剧情跌宕起伏的电视连续剧的总编剧原来竟是我所熟悉的老乡许元上老师。

据说,《矿山人家》原名为《炎岭人家》,此剧由山西省委、省作协及煤管系统等相关单位联合拍摄,总投资万元,于年11月便在临汾市古县正式开机。著名导演张多福执导。演员阵容可谓强大,都是国内演艺圈的实力派人物,有陶虹、李心敏、任程伟、陈洪海、郭凯敏、杨渝渝等老中青著名演员。

据后来了解获悉,许元上老师从退休前的年年底便开始了构思剧本《矿山人家》,花费大约五个月时间,完成了60余万字的创作计划。此后又用了几年时间精细打磨。剧本部分细节和内容基本脱胎于他的中篇小说《煤魂》,取材于日常生活中最真实的矿工工作和生活。关于剧本的最大特色,许元上老师在与采访的媒体记者介绍时曾情感真挚地说:“作家写作剧本不单单是为了取悦观众,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份责任,观众也需要一些真实的东西。例如矿工脸上的黑是什么样的,只有熟悉矿工生活才能将其真实体现于剧本和荧屏”。

《矿山人家》是一部深入涉足煤矿变革的时代大戏,全剧以煤矿安全生产为主题,以煤炭企业改革为线索,通过对两个矿工家庭两代人之间的观念冲突、感情纠葛的展现,塑造了一批为了国家建设默默奉献、努力进取的新时代矿工形象,生动真实地反映了国有煤矿工人生产、生活的现状和精神风貌……该剧剧情描写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煤市疲软,炎岭矿处境困难。老矿长李长寿病倒,煤矿也不得已停产。老劳模靳丑木一家人坐不住了,靳丑木跑到矿里发难,他的次子任一号采区队长的靳川又带着人要强行下井……围绕开拓与守旧的观念矛盾,矿山失去了平静。新矿长的竞聘工作井然进行,靳川临危授命担任了矿长。通过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整治小煤窑无序滥采,整合煤炭资源,改造井下设备,等,炎岭煤矿终于走出低谷。年轻人之间的恋情围绕着矿山改造的进程渐次展开,炎岭矿在变革和阻力中,前进形势越来越好……该剧既真实地反映了山西省国有煤矿的现代化建设进程,同时也将山西的煤矿生活较好地还原给了全国的观众。

此剧播出后,在山西和全国均得到了观众的极大认可和社会反响,尤其是山西有关文艺单位还掀起了有组织地进行了收看,相关媒体等报刊还进行了多角度、大篇幅的整版评介,轰动一时,影响深远。

《矿山人家》这部26集电视连续剧的推出,继早年央视播出元上老师编剧的电视连续剧《百团大战》之后,无疑使得许元上老师又迎来了一次名声大震,其文学艺术人生在退休前后又多了一次骄人的业绩。

据说此间,时任山西省副省长和中国作协副主席、山西作协主席的著名作家张平先生曾专门与许元上老师交谈,并希望他借此《矿山人家》这部电视连续剧在全国的影响力,再下点功夫,吃点苦,争取写出《矿山人家》的电视剧续部;国内影视界的朋友也曾专门找到许元上老师,并希望能够由他执笔写出曾经领舞《千手观音》驰名海内外的残疾人青年舞蹈艺术家邰丽华人生奋斗与艺术辉煌的电视连续剧。像这样如此好的两部剧一起落到许元上老师的身上,我想,无论是收入还是影响力,对任何一位作家和编剧而言,其后的社会影响力于名利所得都将是不言而喻的,是每个作家所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可是元上老师却还是丝毫也不动心地辞掉了!

听说之后,我也不免为元上老师的辞掉觉得可惜了!我与他在电话中说,两部剧被您辞掉都可惜了!像你搞得《矿山人家》影响这么大,若继续拍,你的收入一定会很丰厚!张平老师不仅是你们那的副省长,还是中国作协副主席,他找您写续集这就说明了一切,起码资金问题不用你犯愁!邰丽华更不用说,她作为国内聋哑人舞蹈家,是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团长、中国特殊艺术协会副主席,全国青联副主席。曾塑造了特殊艺术经典《我的梦》。由她领舞的《千手观音》在年雅典残奥会上震撼世界,年在央视春节联欢晚会上的表演再度震撼全国观众,被评为《感动中国》年度人物;她后来创编并主演的精缩舞剧《化蝶》更是轰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这么大名气的残疾人佼佼者的人物,你若搞起了这部电视连续剧,不火才怪了!

元上老师说,庆龙,我从年轻下乡到回城在煤矿工作到市文联的作协创作员到负责作协、文联、《娘子关》杂志等工作,人生真得已经尽到了自己的一切努力。在我所负责文联工作的几年间,可以说我在市里争取的经费在全省都是少有的,文联的工作人员办公曾经占了一家大厦的两层楼,都是办公自动化的,我的下属所有艺术家协会每年我都有经费拨给他们,为大家提供优质的创作、工作环境,这在全省文化系统也是没有的。但是如今退休了,就真得不想再参与任何事情了!毕竟人生太累,如今能够有时间锻炼锻炼身体,带带小孙子玩玩,每年抽点时间与老伴一起到处旅游看看,走走,颐养天年的日子多好啊!毕竟东西是写不完的!

其实,阳泉市文联在许元上老师接手负责之后的状况我自然是不陌生的——从创刊几十年的《娘子关》季刊杂志,到了元上老师的手里便改为了文学双月刊。有关阳泉市文联所有工作人员在山西省率先实现了办公自动化的状况,即使目前的山西其他地市文联也是难以相提并论的!即使在全国的地市级文联也同样没有这样的条件!谈起这些,山西的文友无不赞许有加。他们说,许元上老师为阳泉文联和培养青年作家的力度所做的贡献,文学界尽人皆知,无人可及。时任山西省副省长、中国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张平及省文联主席等领导对阳泉市文联的工作环境不仅认可,羡慕,还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娘子关》推出的“潜力股”

女作家镕畅淡出文坛的隐情

我记得在年前后的几年里,许元上老师给我寄赠的《娘子关》杂志上,常常会看到他们重点推出的两位阳泉当地的“潜力股”青年女作家镕畅、小岸的中短篇小说,有时是中篇头题,有时是三两个短篇一起的头题,这样的力度不仅证明了刊物对青年作家的重视,但也看出他们对有潜力的青年作者的扶持力度,也同样是令人由衷地敬仰的!在那些年,我每阅读一篇这两位年轻作者的作品,对于她们的文笔和驾驭故事的能力都是颇感惊讶的。期间也多次与元上老师谈到她们的作品,我说,许老师,镕畅、小岸两位作者的小说都很有个性,很有潜力,你们这样的扶持和推动,用不了几年时间她们的将来在全国的文学地位一定不可小觑,她们也一定不会忘记文学之初您所给予的帮助和关怀的!元上老师却谦虚地说,这主要还是她们自己的文学感觉好,底子好,潜质好,写得好,我没帮她们什么的!后来,我看到镕畅、小岸的确没有辜负《娘子关》杂志的厚爱,并由《娘子关》起步而逐渐深入到了《山西文学》及外省的全国重点刊物,乃至国内各种重量级文学选刊的选载,文学成就在全国同龄女作家中也是颇有特点和实力的佼佼者,并在多年后相继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镕畅、小岸也几乎成为了阳泉市和山西的文学“景观”——无处不生花,无处不添彩!

如今的小岸却依然在妙笔生花,无处不添彩着。只是可惜了镕畅的“一失足”却成了“千古之恨”般的众矢之的,如今已淡出了文学圈去大学校园搞教学多年了,让我不免觉得惋惜透顶!尽管我不认识她,也未曾相见过,但曾经阅读她小说的感觉还是让我不免觉得她的淡出是多么的可惜!其间,我也曾通过她的个人博客与镕畅彼此交流过,也鼓励过她放下自己的“枷锁”,重新以自己的的生花妙笔与潜在的灵气继续写出属于自己想写的来证明自己的真实!但镕畅那时候却依然情绪低迷,很是无奈,很是苦闷,说:“孟兄,错了就是错了,不必藏着掖着!那个人的小说由我推荐发表前,我确实下了很大功夫改了很多语言与细节,不然也没有刊物能够发表他那样的作品,我只是看好故事并对作品做了较大的修改,基本与重写没有二样……结果,就有了这么个人生的耻辱!不说了,我现在不写小说了,真得感觉有份工作做着,挺好的!当我如今不再为名利劳烦愁苦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才活得也就不那么虚伪,而是很真实,很轻松,很自在,很快乐!”面对年出生的青年女作家镕畅,这个山西省首届、第二届的签约作家和鲁迅文学院第十一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的镕畅,这个比我小近17岁的女作家镕畅,她的才气是不言而喻的,她曾经于年与我同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此前更是著有两部富有影响的长篇小说《花影》、《》,近10年文学生涯,还在《花城》、《青年文学》、《西湖》、《清明》、《青春》等国内有着影响的文学期刊发表过中短篇小说30多部(篇),计余万字。作品先后被《中篇小说选刊》、《小说选刊》、《小说月报》、《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在当时来说,也是山西少见的知名度颇高的优秀青年女作家。曾获《小说选刊》—年度读者最喜爱的优秀短篇小说奖、连续获得两届山西省黄河“雁门杯”优秀中篇小说奖、山西省阳泉市第四届文学艺术奖金奖和《娘子关》优秀作家称号。面对这样一位富有才气的女作家的“一失足”地淡出文坛,我不能不觉得这是镕畅文学人生的遗憾!只是前不久,在镕畅停笔几年之后,我却在网络突然又看到了一篇她写给诸多人的一封近万字的长信,文字虽然不乏调侃和无奈,但我想毕竟应该是她沉淀之后真实心迹的流露。看过她冷静之后所陈述的那些前前后后的是是非非,面对文坛的人人事事我又不免感觉像吃尽了苍蝇一样地恶心!也不得不再度自问:文坛啊,何时才能够干净一点呢?!面对某些个看似道貌岸然,曾经被我们认为很优秀的、令人尊敬的大家、名家,可是当你真正地通过某些熟悉的人或渠道,哪怕是某种无意中的了解了之后,那些所谓的优秀者与令人敬仰的道貌岸然者的名作家的背后,其所作所为又是多么地令人不齿和龌龊啊!文坛仅仅只有镕畅的“一失足”吗?文坛又有多少个比镕畅“一失足”的不为人知的“大失足”?面对一个优秀的文学青年,即使“一失足”,为什么就不能够给予“治病救人”的妙药良方,令其除掉灰尘再征程?为什么就非要一闷棍子打死,然后再跺上几脚?文坛,就这么令人说不清道不明!当然,孰是孰非,内中原由也只有镕畅自知,我们只是不晓得内情的旁观者。

而今,想想许元上老师退休后不再参与文学界的任何事情以及他尽力辞掉的两部乃至可以名利双收的电视剧,并竭力安度晚年、含饴弄孙的良好心态,我似乎也明白了元上老师的真实内心世界了——旁观者虽然置身世外,但看得真清啊!而今,面对着元上老师退休之后的淡然,面对着他人生曾经的忙忙碌碌和劳苦愁烦,面对晚年祈望安逸快乐的元上老师,谁又能说他做得不是完全的对呢?!

感悟其间20多年的师友友情和文学上的帮助,此时此刻,我真是不免思接千里而又由衷地感恩并祝福这位转过年来已是70大寿的恩师许元上先生,晚年安逸,幸福,快乐,安康!

年岁末于梦桥居

中国美协和中国书协理事、湖南省文联副主席、美协主席、著名画家钟增亚先生生前为作家孟庆龙速写的肖像

作家孟庆龙文学艺术简介

孟庆龙,年生,江苏省邳州市人。笔名:武煜。书斋:武彧堂、梦桥居。当代小说家、文艺评论家、文人画家。日报编辑、记者。曾在济南军区基层和军区政治部机关服役14年。军旅期间读书、习字、作画、写作,陶性陶情,丰富人生。年毕业于济南职工科技大学(文秘)作家班(现济南职业学院),亦即山东作协首届作家高研班。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书画院特聘书画家、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会员、中国艺术文化普及促进会会员、臧克家诗歌研究会学术委员会主任、中国当代艺术协会名誉主席、中国国际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网》专栏作家。

作者自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先后在《人民日报?海外版》、《文汇报》、《文艺报》、《南方日报》、《解放军报》、《解放军文艺》、解放军《后勤文艺》、《山东文学》、《时代文学》、《小说》、《天津文学》、《芒种》、《前卫文学》、《娘子关》、《青岛文学》、《当代小说》、《胶东文学》、《当代散文》、《上海诗人》、《美华文学》等海内外百余家报刊、杂志发表小说、散文随笔、诗歌、报告文学、文学评论等余(部)篇(其中诗歌余首),发表各种新闻稿件余篇。著有中短篇小说选集《干姐》(年中国三峡出版社出版,年再版);长篇小说《感觉》(年,作家出版社出版)、《赤色炼狱》(上下部,年,作家出版社出版)和散文随笔集《岁月消磨的记录》(上、下册,年,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等多部。另有待出版文集《梦桥居十年文钞》6卷。发表、出版作品总计余万字。其中,中篇小说《厄运的女人与得意的男人》、长篇小说《赤色炼狱》与万余言创作谈《我的“炼狱”情结》(年,新华通讯社等国内多家媒体曾发表通稿推介)、长篇诗评《他在向谁挑战》及部分文艺评论、散文随笔等多被美国《美华文学》、《中华时报》及菲律宾《商报》“文学精粹副刊”等国外刊物转载、节选、推介。其发表的中、短篇小说《肿瘤》、《城里的世界》、《秋在小武河》、《和平鸽之幻》、《绿岛?红裙》、《评奖》、《表演的功夫》、《厄运的女人与得意的男人》等,散文随笔、文艺评论、言论《女儿,爸爸爱你》、《永远的愧疚》、《滴蜜的甜梨儿》、《海的遐思……》、《岁月消磨的记录》、《绕哥》、《亲情记忆》、《此生难忘潍水情》、《看戏的莫言》、《微观世界的恢宏气象》、《让外来的和尚念好经》、《让爱情在诗行中流韵》等,先后获《中华文学选刊》奖、军旅文学奖、“全国文学艺术大奖赛”小说二等奖第一名(一等奖欠缺)、“全国文学征文”小说类一等奖、《散文选刊》奖、中国散文学会一、二等奖,中国晚报文化记者学会第七届、八届年会及中国晚报工作者协会第18届年会一、二、三等奖及山东省报纸副刊优秀作品奖等军内外各种文学奖项30余次。有小说、散文、报告文学先后入选《文心集》、《’99金穗文萃——桂冠散文卷》、《读者文摘》、《华夏散文精选》、《首届真情人生全国纪实散文征文获奖作品选》、《爱在天地间》、《我们的日子》、《心香一瓣》、《中国散文大系》等各种文集并转载。传记入编《世界名人录》(三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辞典》、《中国散文家大辞典》、《山东作家辞典》等多部。其中,短篇小说《干姐》被收入经典文库——《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有散文入选高中试题。其文学探索以“新写实主义”与“虚幻浪漫的现实主义”表现手法展现当代现实生活,在文坛享有一定声誉,作品曾受到当代文学界知名人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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