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阳聚焦我的乡下母亲

莱阳聚焦:我的乡下母亲

文/刘世俊

也许是到了怀乡的年轮,我常常想念一个人住在乡下的母亲。

我的家在莱阳北乡,母亲是一位善良的乡村老人,满头白发,瘦小的身体,终年奔波在田间地头。她爱笑爱唠叨,总是乐呵呵的,勤劳务实的她又总是匆匆忙忙的。唉,她就是我们一家又爱又气的母亲!

苦难的童年,寄人篱下艰难成长。母亲自小不仅无书可读,还要在田间地头终日不停地劳作,养猪喂鸡放牛割草,育苗锄草砍柴担粪,房前房后,屋里屋外,总是她忙碌的身影。就这样,小小年龄的母亲,无惧风雨,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在岁月的洗礼中倔强地成长着,后来成为我们刘家的顶梁柱!

如今,母亲八十多岁了,经常电话中提到自己腰酸腿痛,人也没从前有力气了,使得很多的农活心有余力不足。

我们兄弟姊妹几人让她不要再干农事了,而她又闲不下来,总是城里住不上几天,便急急回到乡下。

母亲一辈子离不开土地,像大地的一棵庄稼,从青枝绿叶,再到成熟收镰;从前挺直的身板也被岁月的艰辛压弯,没有了我记忆中的飒爽模样。

从母亲满脸的皱纹,布满老茧的双手,可以看得见勤劳、艰苦、刚强的生活经历!用一双能吃苦的双肩,担起了抚养我们姊妹四个的重任。缺吃少穿的那些年,是您,勤俭持家,把嗷嗷待哺的年幼的孩子拉扯成人!

望着母亲汗涔涔的背影,我仿佛看到她当年的劳动场景。即使在母亲一个人争工分的艰苦日子里,她也没有向困难低过头,用吃苦耐劳、正直善良、乐观坚强的乳汁哺养我们,以致我的血液里充满母亲的基因。

儿时的美好记忆,平常,吃什么都不如妈妈的糊涂一锅烩面条滋润爽口好吃。那味儿总是清而不淡,爽口留香。“吃它十碗也不饱,,喝它百年也不厌。”亲戚街坊也喜欢,记得好多次,在城里念书的小四舅来玩时,吵吵嚷嚷要吃糊涂面。临走时,腆着肚子,乐呵呵偏弄:肚子饱了,嘴巴还是没饱,下次还来吃。”糊涂面,成了我家的金招牌。在六十年代,日子生活十分坚苦,每日粥三餐,地瓜干粥玉米渣粥,大人吃不饱,小孩饿肚子。屋明间锅台下,一锅热气腾腾的糊涂面煮上了,多喝汤养身体,地瓜面的面条滑溜省饭。

年轻的巧手妈妈,坐在灶火下,一边添柴把火烧旺,一边不时掀起锅盖,用勺子在锅里不停地搅动,下手擀地瓜面掺了丁点的白面面条,滚了几个滚,放进几丝适时绿菜,蒸腾的热气,立即地把妈妈围绕。佐菜喝面,越喝越馋。妈妈准备的佐菜有咸萝卜丝、芥菜丝,甚至有她自己研发用淡盐腌制的黄瓜条、白萝卜、青菜梗,香甜酸咸。面条好喝,咸菜可口,老老少少一家七口家人,围着小饭桌团团坐,喝的津津有味。为了生活,年头到年尾,一日三餐妈妈变着花样下各种面食的糊涂面,尽管不抗饥,尽管大人要下地,小孩要上学,家人也会喝的一身暖,一嘴香。

老妈是个很温和手巧的人,小时我就认为,俺妈是全村最俊的妈妈,也是最手巧的妈妈。正月十五做黄金母亲灯碗,二月二包豆饽饽,三月三扣小果子,四月有小鸡小燕面花饽,五月蒸棕子……老妈真是心灵手巧,把偌大的面块面板上揉来揉去,揉成几十块小团,做成灯碗的雏形。在手中揉搓做灯了,猴抱灯,看场佬,狗看门,鸡抓虫,神虫一个个黄金豆面灯做好,生肖逼真,巧手妙艺。老妈做灯很文艺讲究,12个月灯碗都捏上花鼻子,那花鼻子从1到12个规规矩矩。我是八月出生的,八月的灯是我的,母亲还把我那盏灯底下做成老虎形状,好看极了。夜黑了,灯碗煮熟,放上生花生油,火柴粘贴上棉花灯芯,点亮着灯碗。摇曳的灯光温馨地照亮老屋,是那么亲切,那样可爱。后来,有文化的三妹妹称家乡的豆面灯碗为“母亲灯”。这时候,妈妈唱起外婆传下来的莱阳小调:“小小花灯把你照,千福万福今天到。一照鼻子二照眼,三照嘴巴四照脸。五把全身都照遍,无灾无病身康健。当军官、上学堂,长大不忘爹和娘……”

俺老妈是个有耐心的人,在那个年代,无论生活条件多么艰苦,她总是千方百计设法给我们兄妹做母亲灯。那永恒充满爱的祝福在我幼小心灵里铭刻下深深的爱印,那盏暖暖的母亲灯永远在我心中,让我的童年充满爱和快乐。现在,我们家,年年正月十五还要母亲做“母亲灯”,感谢母亲,给予我的爱和温暖。

去年母亲节,老妈说一个洋节日。孩子大了,母亲老了,我有了一种冲动,我好想抱抱你呀,母亲。

母亲很开心,送我走时,那么自然伸出手抱住我。

四月天,风正凉,心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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