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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我者“进群”,逆我者“移出群”,它所伤害的不只是某个记者,说到底,是对真正的舆论监督的抗拒和排斥。
又见记者被移出群。
11月11日,《济南市公园服务管理规范(试行)》正式发布,明确提出禁止在公园内设立为少数人服务的会所、高档餐馆、茶楼等。11月12日,齐鲁晚报记者探访了泉城公园等市区多家公园,发现园区内开设的餐馆菜价普遍偏高,最低收费元/位或元/位。有公园内一家茶馆小包间最高收费是两小时元,仅包括一壶茶和两份甜点。13日,齐鲁晚报刊发报道披露济南部分公园内餐馆价偏高问题。然而,该报道刊发后,撰写该文的记者却被济南市园林和林业绿化局人员移出了媒体群。
↑截自新京报我们视频。
政府出台新政策,媒体跟进做落实探访,这其实是一种比较常规的落地报道。没想到的是,报道发出后,记者首先等来的是被当地园林部门移出媒体群的消息。
济南市园林局相关工作人员在事后接受其他媒体采访,其所说的一番话值得玩味:“他不是炒我鱿鱼呀,监督是正常,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职责,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对吧。”
这番话有两个看点。一,记者之所以被移出群,主要是因为报道可能导致官员被“炒鱿鱼”,而非报道本身的问题;二,承认监督是记者的职责,但当“我”有难处时,逻辑似乎变成了你的监督要服从“我的难处”。
应该说,这番话真实地反映了,现实中一些公共机构和官员对媒体监督的抗拒,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同时认为舆论监督应该服从自己的“权力”。然而,公共利益与个别人的“乌纱帽”孰轻孰重,这是一个不难判断的现代常识。从这样的现象中,我们就不难窥探出,部分官员心中的常识分量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一些部门或单位抗拒舆论监督,乃至部分记者遭遇人身伤害的现象,现今已不是新鲜事。但近几年屡有发生的“记者被移出群聊”之事,却折射出一种抗拒舆论监督的新动向。眼下,几乎每个地方的政府部门都会主动建一些媒体群。从方便沟通的角度,这无可厚非。但是,如果记者的报道超过了“通稿”范畴就将记者移出群,这样的行为反映出一些部门把媒体群看成了“公关群”,潜台词好像在说:你入了“我”的群,就必须按我的“口径”办。
这其实是大谬。正常情况下,政府部门建媒体群,记者入群,主要是为了提高沟通效率,不意味着媒体只能说“群主”想听的话。不客气地说,如果是怀着这样的目的建群,不如趁早把群解散了。
此事中,记者被移出群后仍有诸多疑问待解。比如,有关方面说的“我也有难处”,到底是指什么?如果媒体报道属实,有什么是不能公开的?对于报道如此抗拒,到底有何隐情?
从报道看,新规范出台后,记者发现其探访的公园在对一些餐馆着手拆除。从对管理规范的响应速度看,这其实算得上是“正面”新闻了。但这是否又从侧面反映出,相关部门对于公园内的违规经营早就心知肚明?事实上,报道中还有公园的保安称,之所以拆除餐馆是因为大部分地方没有规划手续,属于违章建筑。如果这一说法属实,说明这些高档餐馆的问题就不仅仅是“价格偏高”。难道对违章建筑的处理,也需要等政府专门发文?这背后是否存在监管失职?当地有关部门有必要一查到底。
更何况,早在年,住建部就发文明确规定,公园是公共资源,要确保公园姓“公”,严禁在公园内设立为少数人服务的会所、高档餐馆、茶楼等。如今7年后,地方再出台管理规范来进行治理,而个别部门却展现出一副动不得的作派,这是否说明有人把违规操作当成了常态?
其实,纯粹从记者个人的角度来说,被一些地方部门移出群,并非多大的事。但是,顺我者“进群”,逆我者“移出群”,它所伤害的不只是某个记者,说到底,是对真正的舆论监督的抗拒和排斥。
红星新闻特约评论员朱昌俊
编辑赵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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